永棣

【盾冬】喜闻乐见 9 （轻松向 变种人AU）

 

 

NINE

 

 

 

我真的不可能写渣盾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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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
 

 

巴基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，一分钟，还是一个小时，他不记得了。时间的概念变得混乱，感觉就像躺在一条浅浅的小溪里，你能感受到水流滑过，但是你说不清。

他的眼睛还盯着刚刚史蒂夫停留的方向，现在只剩下银灰色的模拟室穹顶和白到刺眼的大灯。瞳孔收缩到小小的一个黑点，浅绿色的虹膜被无限放大。眼睛很疼，激的眼泪溢满眼眶。但他不肯移开眼睛，他怕一动，所有的东西都会倒塌。他说不清。

金属门合上的声音传来，意味着这只不过是十几秒前的事情。

 

巴基深吸了一口气，他手有点凉，脚也是。可能不止这两个地方，他的感官变得模糊，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，起码现在背部也不是很疼了。

脑袋可能磕肿了，头部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了过去，冲撞着脆弱的表皮，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，他还能从中感受到心脏的跳动，一下，一下。

眼泪还是流了下来，具体是什么时候，他不清楚。它滴在了地面上，细小的声音吸引力巴基的注意。

他停顿了一下，像是不明白地上一小滴透明的液体是什么，他慢慢蹲下身，嘴里咕哝着这样留着别人踩到会滑倒什么的，但是这么一小滴怎么可能留到明天。他伸出右手抹掉地上的小水滴，然后又有新的一滴，他再次伸手去抹，牵扯到他的后背。

他没说话，继续去抹。

又是一滴，两滴，三滴...抹不干净，怎么抹都做不到。地上不再是光滑的，而是几条扭扭曲曲的水渍，混合着地上的灰尘。

“别这样...”他伸手去堵住源头，眼泪顺着指缝流到手腕，被衣服吸干。眼泪流进鼻道，感冒般的堵塞感让脑子涨涨的。他说不清，他真的说不清。他搞的一团糟。

痛觉像是在一瞬间觉醒了，后背猛地抽搐了一下，浑身都颤抖着。他用手臂圈住自己，紧紧咬住牙根，但是眼泪反而更加肆意的流出，他越是去控住，一切却更加糟糕。他越是不去想，所有的细节却更加清晰。

他搞砸了，他真的搞砸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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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铃照常响起，该死的刺耳。

巴基闭着眼睛，靠记忆摸索到那个长方体的小玩意儿。

他的身体扭曲，斜斜的躺在被子上，同样扭曲的被子拧在一团搁着他的腰，微微发麻。

他使劲眨了眨眼睛，眼皮肿了，拖延了他眨眼的速度，他得花点力气才能完成这个动作。

他不记得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，反正整件事情都很操蛋，每时每刻都不打算放过他。

 

真正击倒他的，是他来到镜子前所看到的。他的黑眼圈很深，比原来的还要夸张，两个眼袋挂在眼睛下缘，微微向外凸起，他瞪了自己一眼，结果只是加深了眼角的纹路。

该死。

他把头发抓的乱蓬蓬的，抓着洗手台纠结了一会儿，开始翻找备用眼睛。

 

 

 

真不敢相信他错过了那么多孩子善意的问好，但他真的还在恍惚的状态，人群就像水管里快速飘过的气泡，它们流动的太快了，以至于你相信它们是不存在的。

他抓起一个盘子，普通的盘子，米白色，靠近左手的地方有一个小缺口，漏出粗糙的断面。他几乎是今天才发现，他习惯性的喜欢拿盘子摞的最高的一堆，哪怕最上面的那个盘子有个小缺口。

早餐味道很香，肠胃也开始蠕动起来，但是他嘴巴的功能像是被强制关闭了。他饿的发慌，可惜嘴巴不配合，每一次咀嚼都很机械，为了不让主体倒下，为了吃而吃。

 

 

*

史蒂夫在离开车库后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他得洗个澡，最好能泡在浴缸里。他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
他靠在浴池壁上，听着墙壁上的雾气凝聚后滴落，看到睫毛上挂着的水滴。

 

他慢慢滑下去，很慢，他一开始几乎没有察觉，直到下巴没入水里。他没有停下，水面渐渐升高，呼吸被夺走，紧接着是听觉。

他听见水流的声音，他听见皮肤摩擦水池壁的声音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。他听见巴基离开了房间。

一直到深夜，他都没听能到对方回来的开门声。

明天巴基有一节文化课，希望他没有忘记。

 

*

“史蒂夫。”弗瑞叫住了打算离开主楼的他，示意要与他一同。

史蒂夫放慢脚步等对方跟上。

“我想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
“嗯，请说。”

今天太阳很好，草地上坐满了小孩，三三两两的。

 

“你昨晚在哪里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史蒂夫挺住脚步，弗瑞也停了下来，露在外面的眼睛谨慎的扫了他一眼。周围跑过几个训练课下课的学生，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气息。

“詹姆斯昨天去了模拟室。”

“所以？”史蒂夫回想了一下，记起来巴基昨晚的开门声，脚步很杂，就像有两个人，但是仔细听的时候，那个多出来的脚步声又消失了。

“和你。”

他瞪大了眼睛，嘴巴张开又闭上，最后只挤出来一个不可能。

弗瑞点点头，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。他们又开始朝前走。

 

“我猜詹姆斯那小子跟你说过他的金属臂。”

史蒂夫抿了抿嘴，干巴巴的说：“没有，起码没有详说。”

“哦？”弗瑞玩味的挑起一边眉毛。

“你刚刚说巴基和我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弗瑞没有马上回答，而是在听到“巴基”时，拧起眉毛，并非是恼怒，而是困惑。

“很多事，就让他自己和你说吧。至于那个假的你，也就是昨天和詹姆斯去模拟室的那个人，他是九头蛇的一个杂碎，可以变化外形，变成任何人。我以为九头蛇已经被清理干净，但是看样子，”他转向史蒂夫，“还没有。”

 

 

 

文化课还是顺利的结束了，虽然他中间走神了两次，但是依旧不影响。他一边收拾着手里的资料，一边放任自己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。

直到有人靠近。

他很早就注意到那个脚步声，在轻快的学生的脚步里，显得很突兀。它被有意识的放轻了，但是还是难以忽视。他记得这个脚步声。

他抬眼看向教室门口，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出来。

“巴基？”那人开口了，语气讨好又充满歉意。

巴基强压下涌上来的一股情绪，命令自己冷静，他能感觉到那种从昨天就挥之不去的诡异感又一次浮现上来。

“我很抱歉。”那人见他没有反应，又上前一步，一手搭在讲台上，就在他的手两公分之外。

“为了什么？”他看似毫不在意的拨弄手里的资料，把那堆纸翻的哗哗作响。

“我昨天下手重了，还直接走了，我真的很...”

“没关系的。”他终于放过那些资料，从上课开始他就没有停止折磨它们。

那人看起来半信半疑，但还是朝他露出笑容。巴基瞥了他一眼，也应和着勾勾嘴角。

“说起来，你最近有看到Judy吗？我有一阵子没看到她了，她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吗？”

“我也没有看到。”那人回避他的目光，一只手挡在鼻子下方。

“为什么突然问起...”那人还没能说完，金属臂的制动声就“嗡”地响起，冰冷的拳头落在他的右脸颊上。巴基的力道很大，对方快速闪躲但是下巴还是狠狠的被打中，险些脱臼。前排的桌子被掀翻在地，和凳子腿绞在一起。

“巴基？！怎么了？”对方的嘴角被打破了，右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。

“还他妈给我装！我都快被你的敬业感动到了，你这畜生！”巴基一边咬牙切齿的说，一边快速逼近眼前的人。他从后腰抽出一把双刃短刀，银灰色的刀刃毫不犹豫的刺向他。对方右手撞向巴基握刀的手腕，另一手挥拳直朝他的鼻梁而来，巴基偏头闪过，短刀从一只手转移到另一只，空出的手钳制住对方，连带着身体扔了出去。

巴基静静地看着对方从一堆桌子凳子里爬出来，站定。

 

“愿意介绍一下自己吗？”巴基小心的挪动着步子，心里默默呼喊着娜塔莎的名字。

“你就是个失败的残次品。”对方缓缓的开口。他的声音很低，有点沙哑，带着俄罗斯口音。

头顶的金发慢慢变深，最后变成微卷的黑色。整个人退去了休闲的运动服，最后留下全黑的作战服，唯独胸口上有一个白色的交叉，像是街头墙壁上的喷绘。那个标准很眼熟，巴基在脑内搜索着，罗列出所有可能的人物，但都被一一排除了。

 

教室很亮，阳光却躲着他走，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。那人全身除了脸都被武装起来，一侧的脸颊有被火焰烧伤的疤痕，一直蔓延到脖颈没入黑色的衣领。

“你本应该为了我们效力的。尼克不过是个手下败将，一只东躲西藏的臭老鼠。”

“这下是人身攻击了，疤脸。”

那人棕色的眼睛眯起来，看上去有点困惑，但是又马上释然了。

“尼克是不是以为，只要你什么都不记得，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？嗯？”他走上前一步，巴基的金属臂上缘缓慢的沿着轨道滑动。

“把问题遮盖起来，制造平和的假象，这就是你们的理念？”

“你哪来这么多问题？人口普查吗？”巴基一只手悄悄地按下讲台下缘的红色按钮，打开防护罩，把教室暂时性的和外界隔离开来，然后漫不经心的从讲台后面走出来。他摊开双手，直面着那人。

 

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，却还这么相信那个臭虫。”

“哦，别这样。”巴基猛地把手移到眼睛旁，“起码我还记得Judy是只公的，那还是史蒂夫告诉我的！”毫不犹豫的把功率调到最大，炽热的红光直直射向对方，巴基说话时一直都斜斜地站着，这时的攻击来的很突然，但是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，他朝前翻滚躲过了滚烫的光柱，身后的防护罩承受不住的破裂形成一道口子，那人顺势掏出腰间的枪支半跪着射向巴基的腹部，巴基左手迎上子弹，金属臂和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撞击着连合处。右手抄起一个桌子拍向疤脸，却在快要砸中时，被对方劈成两半，他手持两把镰状双刃弯刀，几乎全黑的刀身薄又利，没有反光。他不要命地擦着灼热的红光，没有烧伤的脸颊立刻喷出血花，又在光线里烧干。巴基一愣神，疤脸就立刻逼近，如厉鬼的黑色刀刃从下方刺向喉部，巴基左手握住刀，一旋一拧，刀身立刻变成两截，疤脸却握着手里剩下的一部分又一次刺来，另一只手也来到胸前，交叉成一个X，向巴基劈来。他看向残破的防护罩，不得不收起红色激光，否则这栋楼都会被他来个对劈。他竖起左臂抵挡对方的攻击，但是调整功率的右手还是被利刃滑过，他趁着刀锋即将离开的瞬间，左手扯过完整的弯刀，顺带着把疤脸扯到身前，一手掰断刀身，另一手狠狠打在被红光割开的伤口上。谁知对方向感觉不到疼痛一般，扔掉手里的残刀，抓住巴基的衣领把他狠狠的磕向讲台，巴基疼得嘶嘶地抽气，还没愈合的腰和头部再一次受到撞击，让他感觉天旋地转。

“你变得怕疼了，”疤脸露出同情和蔑视的表情，气息喷洒在巴基脸上，“尼克把你养成个废...啊——”

巴基猛地撞向疤脸，石英眼镜框架应声碎裂，红光没有过滤直接射向他，惨叫声仅仅维持了两秒。

巴基闭上眼睛，听到一声闷响砸在地上。一瞬间，教室里只剩下他的喘气声和火焰炙烤的噼啪声。

他慢慢沿着讲台滑到地上，眼睛死死地闭着。

 

 

娜塔莎在听到詹姆斯呼喊的一瞬间，就扔下了手里的指甲油，抓起口袋里的通讯器，飞奔向主楼。

“史蒂夫！”她几乎是用吼的，“你在不在主楼？”

“在的，怎么——”

巨大的爆破声覆盖了史蒂夫的声音。无数的玻璃碎片从天而降，人群瞬间骚动起来，尖叫声让一切脱离控制。

“快银！”史蒂夫朝着一抹银光喊去。

“知道了！”一个个小孩被银色的光影带走，山姆展开巨大的翅膀挡下玻璃，势态渐渐变为可控。更多的残片掉落，但是孩子们基本都被撤离。

史蒂夫躲避着坠物，抬头看向源头。

那个教室。

“史蒂夫？！”山姆看着他后退几步留作助跑，冲向教学楼外墙，攀住窗沿和任何向外突起的装饰，开始朝着那个教室爬去。

 

 

 

日常废话：逻辑不好，打戏乱来，物理不好，知识混乱。单纯为了自己爽才写的。